Mies van der Rohe是一位著名的德裔美国建筑师和设计师,他有两句格言:"细节见真知"以及"少即是多"。尽管这两句格言主要指的建筑方面,尤其是针对他"皮包骨"风格的建筑设计。但不可否认的是,这两句话早已对现代设计界提供了一种不同的思路。那上面这些究竟跟我们今天的主角Jess Chonowitsch有什么关系呢?Van der Rohe总是试图去实现一种柏拉图式的本质主义美学,即在一种本已精心设计的结构中找到一种原始的美感。剥去华丽的外衣之后,保留最有必要存在的,然后在美学概念中,找到它的美感。而在全世界的伟大斗师中,Jess无疑是最能体现这种思想的人。
20世纪50年代,Jess的老师,丹麦斗师Sixten Ivarsson开始尝试使用一种全新的设计思路,他将功能与美学结合,在过去60年来在高端手工烟斗界赞誉不绝。这种设计刚好也迎合了当时正值巅峰的丹麦现代主义运动(该运动的主旨便是功能主义,强调在设计界,功能才是最重要的,而外形应亦步亦趋)。因此Sixten的大多数烟斗都相当简洁,在功用的基础上保持了原始的美感,即在外形上则受制于手工技术和美学原则。而作为他的学生,Jess Chonowitsch则是近十年来在烟斗制造业最强调功能主义的斗师。
Jess认为,烟斗归根结底还是功能至上的产品,所以他把自己更多地看作一个匠人,而不是艺术家。此外,他还深信在烟斗最基本外形的下面隐藏着最原始的美感,这种美感甚至来自石楠木本身。尽管Jess的烟斗被当成现代艺术品在纽约展览,他本人还是喜欢避免称呼自己的作品为艺术品。

Jess是一个完美主义者,尽管很多优秀的斗师都符合这个词的含义,但对他来说,完美意味着严格的美学关怀。Jess认为,在烟斗的外形设计上有着一种客观的美学标准。因此他目前的烟斗依然是对自己老师作品进行精制,以便展现其中的极简主义美感,而不是进行大刀阔斧的美学风格更改。这种设计思路表明,他似乎越来越接近自己理想中的那个"完美的烟斗"。因此,我们不会从Jess的作品里嗅出一丝激进或者后现代的气息,相反地,呈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一种对客观,可定义的完美的不懈追求。
这也是他为什么称自己为一位严格的资深匠人,而不是一个充满狂想的艺术家。对Jess来说,在目前追求前卫的设计风潮中,这种严格的精神早已被抛弃了。
Jess的外祖父母分别是俄国的小提琴家和丹麦的钢琴家(因此并不是丹麦姓),他的父亲是一名烟草商和斗师,Jess年轻的时候则是一名鼓手——可以看到,这种来自家庭的艺术细胞无疑极大丰富了他的创造性。1966年,Jess和父亲一起开始为Poul Rasmussen工作。但一年半后,Poul Rasmussen却不幸去世,他的妻子Anne继续经营着工作室。Jess在那里继续工作了几个月,主要是协助她处理丈夫去世后的生意。之后,Jess去了哥本哈根著名的Larsen工坊。在那里,他继续磨炼着自己的制斗技术。
在这个期间,Jess已经积累了一定的声誉,主要是由于他制作的烟斗拥有"机器般"的精准度和他的超高效率:Jess可以在极短的时间内便完成一支高质量烟斗的制作。1968年到1970年的这两年,师从Sixten Ivarsson之后的Jess更是重新定义了自己的风格。据他自己回忆,在Larsen工坊上班是为了谋生,而Sixten则带给了他对制斗更加深刻的理解。当然,他把自己的成功也归功于自己的两位恩师,他说Rasmussen教会了他经典外形,Sixten则给了他自由发挥的空间。直到今天,Jess的作品风格中依然能看出两位恩师的影子。

1970年,Jess和父亲一起开了一家小作坊。几年后,Jess和妻子一起搬到了哥本哈根西南方60公里处的一个风景如画的农场。他的工坊周围便是开满鲜花的花园,在这样令人愉悦,引人创意的地方,Jess开始了自己长达30年的制斗生涯。尽管今天他的制斗量显著下降,但据考证,以前他每年的制斗量在160-200支。
为了符合自己对完美的期望,Jess采用的制斗材料都是顶级的,加上自己经验丰富,享誉世界,材料方面完全不用担心。据考证,他只用来自科西嘉岛的高质量石楠木;但是为了更高的质量,意大利北部的石楠木也会入他的法眼。此外,对于硫化硬胶,竹类,骨类等其他装饰材料的严格质量要求也不输石楠木。Jess会买能力范围内最好的材料而不是按需购买,这样做是为了确保自己的库存都是顶级的。例如他的日本竹子库存,光是竹子本身的质量就已经令人叹为观止!
Jess生命最重要的事情有两件,一件事烟斗,另一件便是家庭。他的奉献精神让他跻身全球最受尊敬和追捧的斗师之一。同时,Chonowitsch这个姓在几十年来,已经成为了顶级烟斗和创意的代名词。在全球最优秀的烟斗中,有一部分上面便印着Jess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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