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森特·凡高是西方艺术史上最著名和最具影响力的人物之一,他富有创造力的笔触持续让评论家惊叹,哪怕是最随意的艺术爱好者也觉得其作品极具吸引力。这位荷兰画家的作品在全世界的几家博物馆和画廊展出,每一幅作品都让我们瞥见这位复杂人物的一生:充满了贫困,精神疾病和抑郁。但是,凡高在烟斗中得到了一丝放松:烟斗在他的几幅自画像、素描和静物画中都有出现。尽管各种书籍、学术论文和艺术讨论都热衷于关注凡高的影响和画技,但几乎没有人注意到凡高对烟斗的热爱,注意到他作品中对烟斗的呈现以及烟斗对他情绪的影响。实际上,凡高通过抽烟斗得到了慰藉,烟斗在那些黑暗的时刻给他带来了宁静。他在一封写于1875年的信件中将烟斗描述为“一位值得信任的老朋友,我觉得我们永远也不会分开”。

Self portrait, 1886
研究凡高的专家和记者Martin Bailey在2020年《艺术新闻报》中的一篇文章中探索了烟斗在凡高的艺术作品和个人生活中的角色,他用凡高的个人信件和作品中的主题为他的观点佐证。他写道:“尽管凡高一生的大部分时间都快被大家探索完毕了,但烟斗却鲜有人问津。而烟斗,对凡高而言,是至关重要的。他在面对人生的无尽挑战时,烟斗是他慰藉的源泉。”
Bailey注意到,其他人不是特别喜欢凡高抽烟斗的习惯,他说:“凡高23岁的时候,在伦敦西区的艾尔沃斯当老师,当时他的女房东Annie Slade-Jones就抱怨说她很讨厌凡高的烟味。于是凡高给女房东送了芳香紫罗兰,并说:’我给她买了一些花来中和我时不时的烟味,我主要晚上在室外抽,不过这里的烟草味道挺大的。’”
Bailey还提到了另一件轶事:“在一个很少有人知道的回忆谈话中,一位凡高居住的镇上的退休裁缝说他在一次圣诞节去拜访凡高并为他清理衣物时,说凡高的衣服上散发出’无法形容的烟味’。
尽管凡高在世的时候并没有什么成就,也没卖出几幅画,但Bailey提到“在1884年,他显然将自己的一幅画送给了一位在埃因霍温的烟草师Jansje van den Broek来还债。他送的这幅画,名叫《水磨》,在1996年被女男爵Carmen Thyssen-Bornemisza以552000英镑拍下”。凡高也对自己的父亲致以敬意,Bailey写道:“1885年,凡高的父亲Theodorus死于中风后,他画了一幅静物,静物的主体是父亲的烟斗和烟草袋。凡高后来重新使用了该画布来节约钱,但是这幅静物的水彩素描却得以保留。”
凡高的烟斗是一生的伙伴,甚至在他临终时也是如此。Bailey在文章中写道:“1890年7月27日,凡高用一把左轮手枪打伤自己后,他踉跄地回到自己在小旅馆的房间。当医生保罗·嘉舍赶到的时候,凡高让他帮忙拿一下自己装在西服背心里的烟斗。接着,凡高开始在沉默中抽烟,一天后,他便去世了。”

Skull of a Skeleton with Burning Cigarette
抽烟在凡高的作品中反复出现,《骷髅头和燃烧的烟斗》便是他最具代表性且流传最广的作品之一。这幅作品很可能是凡高在1885到1886年期间在比利时安特卫普完成的,当时他在安特卫普皇家艺术学院上学。骷髅经常被该学院的学生拿来更好的理解人体解剖并研究活体。凡高博物馆的网站上写道:“这幅画可能是个玩笑,也有可能是对保守的学院派风格的一句评论。”
凡高另一幅著名作品《凡高的椅子》(1888)被Bailey看作是一种纪念:“这个空空的麦秆椅子,其实在呼唤缺失的那位’坐者’,而上面摆放的是凡高信任的烟斗和一袋烟草。这幅小小的画作其实展示了一个高度个人化的生活,可以说这幅画本身就是一种象征意义上的自画像。”许多凡高的作品中都有烟斗出现,包括《叼着烟斗的自画像》,《静物与麦秆帽》,《耳朵上扎绑带叼烟斗的自画像》,《画布、烟斗、洋葱和密封蜡的静物》,《叼着烟斗的农民头像》。
凡高作品中的烟斗主要被认为来自意大利品牌
Ser Jacopo的Picta产品线,该条产品线的烟斗也在众多知名画家的作品中,包括毕加索,胡安·米罗和勒内·马格里特。该产品线在知名作品中提供充满创意的烟斗,将Ser Jacopo品牌独特的材料以及使用流线型和充满戏剧化的装饰的设计风格融入其中。

Ser Jacopo: Historica 2021 Picta Van Gogh
凡高的一些个人信件中也经常提到抽烟斗,其中大部分都是写给自己的弟弟同时也是好友Theo的。在一封信中,他写道:“今晚我又会因为画画熬夜,但在万籁俱寂的晚上抽烟斗实在是太惬意了。日出拂晓时同样非常美好。”在另一封信中,他给他弟弟描述了他与税收估价员的相遇:“他们给我寄了估价和传唤,但我一点都不想管。当他们来问我时,我说那几张纸根本没用,我宁愿拿来点烟斗。而且我没钱,我的四张椅子和一张桌子不值什么钱——哪怕它们是全新的,它们也不值那些人的估价。”
在给埃米尔·伯纳德的一封信中,凡高写道:“世上最美丽的画作来自那些在床上抽烟斗时梦到的情景,而这样的情景是强求不来的。不管你在与大自然难以形容的美景中感到有多么渺小和乏力,你都需要不断进攻这些梦境。”
凡高给他弟弟的另一封信中写道:“Theo,我必须要再次建议你开始抽烟斗。它会在你灵感匮乏时为你带来好运,近期我尤为如此。”
凡高之后给Theo写的信中描述了自己不知疲倦地画画时产生的具有希望的结果:
我目前希望的是努力工作,如果你想或者你希望的话,这样我就能在今年画出足够的画来办一场画展。我并不是只为自己,我只是想为你展示一些不那么坏的事情。
其实我不需要画展,但是我需要自己的作品来证明我既不是一个懒惰的人,也不是一个无用的人,这样我才能满足。但问题是,跟那些渴望画展的画家相比,我觉得我需要付出的努力一点也不比他们少。
不管一个人办不办画展,他都需要画画,这样他才有权利在平静中抽烟斗。
在一封给朋友的信中,凡高展示了自己避免抑郁和自杀倾向的日常“仪式”:“这包括一杯红酒,一块涂奶酪的面包和一支烟斗——也许你觉得这并不复杂,也许你很难相信这就是忧郁能带走我的最低限度,但一切总是这样的,在某些时刻就是这样的,唉。”
在他的信件合集作品《一位后印象派画家的信件》中,凡高描述了能让自己保持高效的东西,他写道:“为了好好工作,你必须要住得好,吃得好,能在宁静中抽烟斗和喝咖啡。我并不是说除此以外就没有好的事物了,每个人做他自己喜欢的事就好,但我的这套系统与我最匹配。”作为斗客,我们都有一套适合自己的“系统”,来让我们得以放松。对于凡高这样的人来说,抽烟斗是快乐和灵感的来源,也是那些最受宠爱的画作背后的源泉。

Wheatfield with Crow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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